第十六章、悲惨遭遇
特别是小姑父罗凯的手伤了以后，整个人更加的消极，对什么都不管不问的了。 看着小姑姑李春水深火热的生活，家里的人干着急也有心无力，除了有时候小姑姑李春回娘家，奶奶偷偷的给塞点体己的银子外，再帮不上什么忙，但那点银子几乎就等于杯水车薪，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，家里人每每的看着着急，劝她好好的找个郎中看看，但是看了好多都没发现什么问题，补药也吃了不老少，就是没见怀上。小姑姑的情况每况愈下。 清漪估计奶奶林氏一直没太难为凤娘，大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姑姑，将心比心的想想，同样都是为人子女的，不孕不育是谁也不想的事情，太过为难儿媳妇也是无济于事的。 “娘，先别着急上火的，明天让大成亲自去一趟看看，也许有别的事情耽误了，或者记错了时间也说不定呢，先别吓唬自己。”凤娘宽慰着自己的婆婆，同样的经历让凤娘对小姑子的遭遇感同身受，同时又无比的庆幸自己摊上个明事理的好婆婆。 “行，大成，你明天拿点东西去看看你妹妹，正好顺便再告诉她，后天双胞胎满月，看看她能不能来，能来你就接了她一起家来，不能来也不用强求，她那个婆婆毕竟不是个好相与的。。。。。。”奶奶满脸担忧的对着爹爹说道。 手心手背都是肉，男孩女孩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，只要有孩子的日子过的不顺心，就跟拿刀子刮当老的肉似的。 “好，我明天一早就去，正好借着这个由头争取接了妹妹来家里住几天，也好让她暂时的舒舒心。”爹爹也心疼自己的妹妹，暗暗的下决心怎么也得把妹妹李春接回来。 “那行，你们赶紧收拾好，准备吃饭了。”奶奶看着凤娘和爹爹没有犹豫的立马答应下来，也暂时放下了堵在心中的大石头。脚步略有轻松的走了出去。 清漪家和大多数的农户没什么区别，基本上过的都是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的生活。下午的时候就决定由爹爹大成明天去小姑姑李春家看看，所以吃完晚饭，一家人都早早的睡下了。 一夜无语。 第二天一大早，爷爷奶奶就把要送给小姑姑家的东西准备好，放在大梨树下的石桌上等着爹爹。 爹爹听见屋外的动静，就赶紧穿衣服起床，因为屋子里还不是很亮，爹爹走的时候碰到了凳子上，发出‘砰’地一声，把清漪娘三个同时吵醒了。 “哇哇哇”响亮的哭声响了起来。小哥因为被突然的声音惊吓到，一直哭闹不止。清漪为了装正常的小孩，也是跟着小哥嚎啕大哭。 爹爹和凤娘赶紧一人哄一个，哄了一会，哭声方歇。 “凤娘，你在家里好好看着孩子，我先走了，再不走就晚了。”这个时代也有过午不走亲访友的习俗。爹爹看着两个孩子止住哭声又重新安静下来后，小声的问凤娘道。“还有什么要买的吗？正好去镇上了，我顺便给你买回来。” “也没什么要买的，就是两个孩子的名字，明天就满月了，也应该取了，要不明天满月还是丫头、小子的叫着多不好啊，你今天先去他小姑姑那看看，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去学堂找先生把名字给取好了。”凤娘说着赶紧起身去拿自己的私房银子。 “给，路上多带点银子，万一有个急用也方便，穷家富路嘛。” “咱娘昨天吃晚饭的时候给了，说是让路上给小妹她婆婆张氏再扯匹粗布，买点点心什么的。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取名字的事情，我忙完了就去看看。银子我先拿着，花不了的时候我回来再给你。”爹爹接过银子，怕再吵到两个孩子，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。 爹爹走后，爷爷和大伯下地去了，大伯娘带着李菊和富哥儿去后面的菜地除草喂鸡鸭，剩下奶奶自己在那里坐立难安的，明明知道爹爹不会那么快回来，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脚，还是一会去门外看看，双胞胎醒后，又多了一个地点，一会儿去看看双胞胎，一会再去门后张望。如此往复，不知疲倦。 一直等到快午时的时候，村口才出现爹爹大成的身影，爹爹大成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，后面跟着一个骨瘦如柴、脸色蜡黄的女子，不用问，这人就是清漪的小姑姑李春了。 两人进到家来，奶奶一把拽住小姑姑那瘦骨嶙嶙的手，眼里含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。 “孩子，你怎么又瘦了啊？怎么能这么瘦呢？你都不好好吃饭的吗？还是说你婆家现在都到了没饭吃的地步了吗？好好的人怎么就能给折腾成这样了呢？”奶奶看着自己女儿那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小脸，那骨瘦如柴的身体，一时哽咽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了。 “娘，我没事，我挺好的，就是最近天气热，不怎么爱吃饭，有点酷夏，瘦了点。”小姑姑安慰奶奶道。 “春妹，你就不用再遮掩了，回家了，又没有外人，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，有什么委屈尽管说，有爹娘和哥哥们给你做主，咱不怕他罗家。”爹爹看着小姑姑还是一味的隐忍，终于忍不住的气鼓鼓的说道。 “二哥，你看你，咱路上不是都说好了吗？有什么事情等孩子满月以后再说，现在说起来，没得徒增烦恼，把欢喜的气氛冲淡了。”姑姑李春不满大成的嘴快。 “等？等什么等啊？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快点直说，你们兄妹俩这是要急死我这个老婆子啊？”奶奶一听兄妹两个的话，立马不干的在一边哭喊道。 “娘，真的没什么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，不怎么打紧的，真的。”姑姑还是坚持不说。 “大成，你说，到底什么事情？”奶奶转头问小儿子。“大成，你倒是快说啊，你真是要急死我才算好吗？”奶奶的脾气也上来了，看着小儿子那黑沉沉、耷拉的老长的脸，不用猜想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 大成看着奶奶一手还拽着李春，一手指着自己，满脸的焦急，怕林氏真的再急出个什么好歹来，随开口说道： “我今天去的时候，正好看见春她婆婆在拿个条子抽打春，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的。我听着她越骂嘴里越没边了，越打还越使劲，一时没忍住，上去就一把拽下她的条子，推了她一把，使劲有点猛了，她一时没收住身子，一屁股做到了地上，受了点伤。” “坐到了地上？还受了伤？伤的严重吗？”奶奶一听，立马止住了哭声，急切的问道，就怕爹爹动手伤人，摊上事。本来有理的事情，万一伤了人就变成没理了。 “人到是没多大的事情，就是扯着腰了，可能得有几天躺在床上，下不了床。”爹爹挠挠头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。 “那个老婆子就欠被收拾，活该下不了床，谁家好好的女孩嫁到他们家能受得住那样的被打？要不是妹妹拉着我，我还真想使劲的踹她几脚，好好的消消火气。妹夫也是个无用的软蛋，看着自己的媳妇被自己的老子娘欺负成那样，也不敢吭个声。就知道默默地和他爹蹲在一边抽烟，这样的男人要他干什么？”爹爹一副气愤难消的样子，一屁股坐在梨树底下的石凳上。胸膛还是火大的一鼓一鼓的。 “春，我看你以后就住在家里，也别回去了，那么窝囊的男人不要也罢了，省的回去活受罪。反正现在家里还有空屋子，有你的地方住，你放心，以后有哥的一口饭吃，就绝对饿不着你。”姑姑听着二哥的话，泪如雨下。自己这么些年受的苦好像找到了宣泄口。哭的更加声嘶力竭。 “二哥，娘？我真的能在家里住下，不用回去了吗？”李春用希冀的目光来回的看着林氏和大成，就怕从他们嘴里听到一个‘不’字。 “我苦命的孩子啊，得受了多大的罪啊，听你二哥的，就先住在家里，等你爹爹和你大哥回来，咱再商量个办法."奶奶说着用空着的手锤了自己一下，悔不当初的说道：“你说我当时怎么就瞎了眼了呢？怎么就同意这门婚事呢？” 姑姑看着奶奶锤自己，赶忙拉住奶奶的另一只手，“娘，你别这么说自己，我不怨你，当初是我自己被猪油蒙了心，没有看清楚罗凯是那么一个无用的人，什么事情都是听他娘的，他娘说一他从来不敢说二，他娘指东他从来不敢往西。”姑姑也是满脸的心灰意冷的说着罗凯的无用。 大成烦躁的用手扯了扯自己的头发，看着奶奶还拉着姑姑站在院子里。“娘，你先带着妹妹去你屋子里，看看她身上的伤，我回来路过药店的时候顺便买了一瓶金疮药，你先去给妹妹擦擦。” 奶奶接过小儿子手里的金疮药，带着李春进到自己的房间里，让她脱下衣服来，刚开始李春还怕林氏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受不了，不肯脱下衣服来，后来才在林氏的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催促下，脱下了衣服。 |
